影片《春天的十七个瞬间》中的17个事实

  • 2020年6月18日
  • 俄罗斯和苏联电影

“施季里茨”如何影响到了苏联的犯罪率;布雷滕巴赫(Breitenbach)是谁?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观影后说了什么?

 

塔季娅娜·利奥兹诺娃执导的传奇影片《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第一集于1973年8月11日上映。电影引起了苏联观众的强烈关注,以至于上映期间,苏联各地万人空巷,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部电影上面。我们发现了关于这部电影 和演员的17个事实。

谁被最后定为“施季里茨”的饰演者

现在看来,让弗亚切斯拉夫·吉洪诺夫以外的人来演“施季里茨”简直无法想象,然而起初制作方并未考虑让他演这个角色。《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编剧尤里安·谢苗诺夫希望凭借导演盖代执导的电影《十二把椅子》中的奥斯塔普·本德一角而被观众熟知的阿尔奇尔·戈米阿什维利出演。大家还考虑过奥列格·斯特里仁诺夫,但他不想因为拍电影(《春天的十七个瞬间》)而离开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三年时间。吉洪诺夫参演电影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是被导演利奥兹诺娃的一个助手推荐过来的。试镜时,吉洪诺夫化了妆,贴上了大大的、毛茸茸的胡须,利奥兹诺娃几乎没看他,差点刷掉了他的出演资格,不过在试音后改变了主意。

神秘的布雷滕巴赫

在现实中从未有过“施季里茨”这个人物,这个角色是作家兼电影编剧尤里安·谢苗诺夫杜撰的。然而,有一个传说,“施季里茨”的原型是德国情报局副局长威利·雷曼(人称“布雷腾巴赫”,代号-A201)。雷曼自愿为苏联工作,没有人招募他。然而令人称奇的是,希特勒对雷曼可谓有知遇之恩,因此他还获得了有希特勒亲笔签名的元首肖像画。雷曼的历史踪迹于1942年消失,当时他在没有受到指控的情况下被盖世太保逮捕。当然,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雷曼已经去世。但是,导演利奥兹诺娃在剧中最终没有交代“施季里茨”的结局,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把这个想象空间留给了观众。

妻子的突然出现

在电影中出现“施季里茨”妻子这个角色是因为弗亚切斯拉夫·吉洪诺夫的提议——编剧并没有这个想法。吉洪诺夫的一位在克格勃情报部门任职的熟人对前者说,有时候,在国外秘密为苏联工作的人会带家人来开会。吉洪诺夫与利奥兹诺娃分享了这个看法。导演对此表示同意,她认为,这样影片会更具戏剧性。

没让演员斯维特兰娜·斯维特丽娜饰演的角色

在对“伊萨耶夫”上校(“施季里茨”)妻子这个角色进行试镜时,歌手玛丽娅·巴霍缅科和演员斯维特兰娜·斯维特丽娜都来参加,但利奥兹诺娃对二人都不满意。尽管维特兰娜·斯维特丽娜最终在剧中饰演爱上“施季里茨”的德国女孩加比,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为自己没有获得那个如此珍贵的角色而感到遗憾。顺便要提到的是,她饰演的“加比”也受到了观众的好评,而且对于他们而言,“加比”就是无条件和忠诚的爱情的化身,影评家们也指出了她的杰出戏剧才华。

看第一眼就能找到的感觉

发生在演员埃列奥诺拉·莎施科娃身上的故事很有意思,最终由她扮演“伊萨耶夫”上校的妻子。莎施科娃回忆,在开拍的前一天,她被带到了片场。一开始,她和导演一对一坐着,她对这个角色也应付不来。但是,后来利奥兹诺娃打电话给吉洪诺夫,并让他坐在莎施科娃面前,并对后者说道,“现在不开玩笑,他是你的侦查员丈夫。”听到这些话,看着眼前的吉洪诺夫——“施季里茨”,莎施科娃完成了自己需要饰演的角色——沉着稳重、有深度,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苦涩和艰难,但感觉又很崇高。吉洪诺夫本人说,是乘法口诀表让他有了“施季里茨”的紧张而专注的眼神:当他需要认真“认真观察”某人时,就会想起这些例子,并尝试着解决问题。

孩子抢了所有人的戏

在“伊萨耶夫”上校与妻子碰见的那一幕中,本该有一个小男孩——他是“伊萨耶夫”的儿子,“伊萨耶夫”生平第一次看到他。然而在片场,利奥兹诺娃直接下令,把这个孩子带走,只留下夫妻二人面对面的场景。利奥兹诺娃认为,一旦在镜头中出现孩子,将增加本已不堪重负的情绪,引起不必要的感伤。此外,观众会把注意力从大人转到孩子身上,他会抢了吉洪诺夫和莎施科娃的戏。

在监视下进行的拍摄

为摄制组提供建议的克格勃特工承认,尽管他们喜欢“伊萨耶夫”和妻子碰面的那段令人印象深刻的戏,但也指出,这段场景不够真实。真正的侦查员妻子非常清楚自己可以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与丈夫见面。丈夫24小时都会受到监视,因此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任何“可疑”情绪,以避免自己爱人的生命受到威胁。顺便要提到的是,“订阅”电影的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和该委员会主席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本人。当然,这在电影字幕中不会提到。

党卫军中的“犹太排”

制作人员在追求影片历史真实性时引发了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当所有德军的镜头拍完时,一名浏览演员表的顾问发现,片中几乎所有的党卫军都是“犹太人”。另外一位与这名顾问没有从属关系的顾问也得出了相同结论:所有的“德国人”都是一张“犹太人的脸”。于是,50名金发碧眼的边防学员被从爱沙尼亚紧急征调过来,他们后来就成了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党卫军。

观众看到的手

在“施季里茨”在桌上摆放火柴的那一幕中,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吉洪诺夫的手,而是画家菲利克斯·罗斯托茨基的手。之所以作出如此奇怪的替换,是因为吉洪诺夫的手背上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SLAVA”字样的墨水纹身,这是他年轻时纹的,无法用任何办法消除。同时,普莱施纳教授写密码信的那双手也是罗斯托茨基的手,这倒不是因为扮演普莱施纳教授的演员——叶甫盖尼·叶夫斯基格涅耶夫的手上有“ZHENYA”纹身字样,而是叶夫斯基格涅耶夫的字迹太差,利奥兹诺娃开玩笑说,他写的字就像鸡爪子一样。

把对本片的爱带到古巴

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就是《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影迷,他以非常出乎意料的方式观看了影片。他发现,一些官员一再开会,然后就跑回家。当他直接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们解释称,这都是因为一部描写打入纳粹内部的苏联侦查员故事的电视剧:毕竟电视剧不会在特定的时间重播。于是,卡斯特多动用关系,向苏联方面索要这部关于“施季里茨”的影视剧的拷贝,并安排了所有政府官员集体观看《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时间:所有12集在一个晚上放完,一共花了14个小时的时间。

侦查员的100件衬衫

剧中的所有服装都是顾问——一位曾在情报部门工作过的、名叫“布朗”的上校的监督下缝制的,从肩章到胸章、领章,所有的细节都被进行了检查,服装由专门的“将军”鞋帽服装店铺缝制,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演员的戏服无可挑剔。剧组的戏服装了60个大箱子,它们占了三个货运火车车厢。目击者称,当所有演员都穿上“苏制”的德国军装时,连在场亲眼看到类似的场景的德国人都不寒而栗——这一切都太逼真了。要注意的是,专门在民主德国为“施季里茨”订做的100多件衬衫被带到了拍摄现场——这样,无论如何,苏联情报特工在荧幕上的形象都无可指摘。

身临其境的效果

早在70年代就出现了彩色电视机,尽管有这种色彩传输功能的电视机当时很少见。尽管如此,利奥兹诺娃还是决定采用黑白胶片拍摄,以使其最大程度地与纪录片相似。导演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影片中有很多以真实记录档案显示的插叙镜头,利奥兹诺娃不想让它们与影片的连串视觉效果“断开”,而且想以某种方式让观众在观看时有“身临其境的效果。”

抓住法西斯!

拍摄《春天的十七个瞬间》时并非没有出现滑稽可笑的事情。东柏林的居民差点把吉洪诺夫交给警察。赶着去片场的吉洪诺夫决定直接在酒店房间里就穿上党卫军的制服,并走到了大街上。但是,他刚出现在公众面前,就被愤怒的人群包围了,大家以为他是法西斯分子(谁也不明白,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毕竟是70年代的大院)。由于迟到,导演派助手们前去解围,他们费了好大劲才使人群平静下来,为了把这个“无法说服群众的法西斯主义者”带到片场,差点发生了打斗事件。

“你是谁家的,小傻瓜?”

“施季里茨”和狗狗说话的那个著名镜头其实是即兴创作。在拍摄停车场的场景时,按照剧本,吉洪诺夫应不慌不忙地从车上下来。这时,一条在附近和主人一起散步的狗跑了过来,吉洪诺夫并未惊慌,他蹲下来,把手伸向狗狗,并在摄像机的镜头前,以“施季里茨”的口吻问道:“你是谁家的(狗),小傻瓜?”狗狗往吉洪诺夫的手掌里拱,吉洪诺夫则开始抚摸它。利奥兹诺娃非常喜欢这个镜头,她决定把它放进影片的最终剪辑中。

“海盗旗”和列夫·杜罗夫

影片中列夫·杜罗夫饰演的盖世太保分子克劳斯本应死于东德(民主德国),不过当时杜罗夫却被禁止出国。在杜罗夫拿到出镜许可时,他被问及一些标准化的问题:请描述苏联国旗的样子;谈谈苏联的加盟共和国……杜罗夫当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他把苏联国旗描述成了“海盗旗”的样子,当谈到苏联的首都是哪里时,他列举了伦敦、巴黎、布鲁塞尔和几座他从未去过的城市,甚至都不是苏联的城市。最终,杜罗夫因为“表现不好”没有去成民主德国,而克劳斯则死在莫斯科郊外森林的某个地方。

《春天的十七个瞬间》和犯罪率

影片《春天的十七个瞬间》自首映之日起,就成了在苏联最受追捧的影视作品,总共有超过2亿人次看过这部影片。此外,据苏联国家电视广播总台报道,在该影视剧开始放映时,苏联的大街小巷都空无一人,人们的用水用电规模减少,连犯罪率水平都下降了——每个人都被“锁”在了屏幕前。

为唱主题曲而改变音色的歌唱家科布宗

想要演唱《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主题歌的人有穆斯里姆·马戈马耶夫、瓦连金娜·托尔库诺娃、瓦列里·奥布奥德金斯基以及许多那个年代受欢迎的歌手,但导演利奥兹诺娃几乎拒绝了所有人,只有约瑟夫·科布宗除外。利奥兹诺娃与科布宗见面时,对后者的说法完全出乎意料:他的演唱风格不适合本片,如果他要唱,就必须该改变音色。科布宗把本片的著名主题曲《你莫要一分一秒等闲看》(Не думай о секундах свысока)至少改写了10回,每次的演唱风格都不同。